“你真的是魔王吗?”一位陌生面孔的少女,面对着我,站在护城的围墙上……
“不,我现在是勇者,不过是被阿莉忒强行认定的。”
“哈哈,可是我觉得你不像是坏魔王哦~”少女露出可爱的笑容说道。
不是在和我说话。
发现她的视线并没有看向我,而是我的后方--一个和我相貌有几分相似的青年,长着恶魔的角,身穿红白色的礼服,正倚靠在墙边仰望着湛蓝的天空。
“我是注定被人类所厌恶的存在,所以魔王只能是扮演着坏人的角色。”
少女轻轻摇头,微风吹拂着她金色的头发,她缓缓地走近青年。
“阿莉忒……”青年抱起少女,抚摸着她的秀发。少女则是
带着笑容把脸贴在了他的胸口上,微笑中带有一丝悲伤。
“只要我还活着,你就是个好魔王。所以,不要说这种话。”
等等……那个少女是阿莉忒?这是我的……记忆吗?是之前的“我”……还有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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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二天凌晨】
意识逐渐清醒,做了个奇怪的梦……
从睡梦中醒来,起身望着窗外,发现天还没亮,外面一片漆黑,还吹着带有泥土气味的清风。房间里的荧光灯亮着。
阿莉忒 正认真地在书桌前写着些什么东西,似乎没有注意到我已经起来了。
昨天被莉刺穿的腹部也已经愈合了,阿莉忒说这是变成半死人的亡灵特性,可以吸收周围看不见的魂魄来给自己疗伤。除了物理易伤,光属性的伤害对我来说也是致命的…………我真的能算是受女神眷顾的勇者吗……没有勇者的感觉,我就只是单纯的丧尸或亡灵吧?
“起来了就把身旁衣服换上,那些是受过加护的装备,比那些铠甲的防御力要高一些。”阿莉忒合上书,略微侧头看向我。
身旁的衣服是黑边白底的衬衫以及深红的披风,外加一条宽松的棕色长裤。这些衣服看看上去有些轻薄,但是散发出些许魔力。
换上后感觉精力充沛,困意也少了很多。
“感觉穿上之后什么事情都能办到呢!”
“哼哼,毕竟吾的加护能力可是世界第一的,即使是ss级的魔法师也很少有人把加护练到极致。”阿莉忒自豪的挺着她的小身板,一脸得意地说道。
“那个ss级是有多弱?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“怎么好像感觉你是在间接地说吾弱……”阿莉忒对我露出了奇怪的微笑。
“怎……怎么会……哈哈……毕竟……看了昨天和那位红发妹子的战斗,不禁就这么想…………”企图用笑容掩盖是不可能的了。
……………阿莉忒「扑通」地把我摁在了墙边。
“噫! 你想干什么…………!”又再次触发了恐惧效果。
沉默了一会后,启唇道:“看来有必要说明一下,对于勇者你来说,并不是每个人都会瞻仰你,希望你去拯救他们。勇者到外面会树敌,特别是冒险者,因为每个冒险者都想打倒魔王然后获得国王给予的最高荣誉。”
“最高荣誉……那是什么荣誉?”
“也就是名誉、金钱、地位,以及拥有半个国王的权利。”
那岂不是美哉!?只有我持有能打倒魔王的石中剑,那不就是金钱权利、美人后宫注定都是我的了?
“再来是冒险者的等级,c级为最低阶级,其次到b到a再到s,其中等级达到ss的冒险者虽然不足20个,但每一位的实力和魔王的左右手相当,若他们组成一个团队,将会对魔王造成不小的伤害。”阿莉忒面对着我,脸越靠越近,眼神开始变得锐利,刺痛了我的双眼。
“那不是……挺好的吗,这样子我也用不着上场了,交给他们处理不就好了?话说,太近啦……”
阿莉忒发现了这一点,脸开始发烫,默默地与我保持了一定距离,待冷却后,又说:“但是,ss级的冒险者基本上从小吃的都是提升自身魔力的昂贵营养品,目前来说,那些人都是出身王室贵族。而且现在国王病重,贵族都死盯着王位不放,等哪天国王病逝后可以谋权篡位。”
“所以说,若让他们打倒魔王的话,很有可能会利用那一部分的权利?”
“不止是贵族,就连普通冒险者都有机会得到这一部分权利。”
“怎么可能?普通的冒险者没有可以打败魔王的力量,怎么可能会?”
“现在在世上流传着名为「亚理」的圣剑,是由一位隐居的锻剑大师所铸造,此剑的使用没有任何的门槛,任何人都可使用,且具有绝对的破坏力,据说握住那把剑,只要轻轻地挥一挥衣袖,一个中等大小的国家都会被夷为平地。”
“是比你还厉害的剑吗?”我在想,如果持剑者拥有统治世界的野心,那么不出两三天,这个世界将会被他的暴力所征服。
“是的,准确来说,那把剑只有单纯的破坏力,并没有任何的智慧,和吾不同,吾拥有个体意识,并且主要是以魔法作为攻击力。”
“但,如果像你说的那么厉害的话,为什么没有什么动静?这个村子很和平,没有一点的紧张感,除了莉。”
“这只是传言而已,那把剑吾没亲眼见过,吾之前是这么想的,没有相信会有比吾更厉害的剑。但在某一天,西方的精灵王国斯尔瑞,突然从地图上消失了,原因也不明,前去调查的人只发现了一大片平整的荒地。这片荒地和「亚理」剑所造成的伤害效果的描述相似,所以后面我在想或许这把剑是存在的,但这把剑应该是使用了一次后就废了,因为精灵族灭绝后,就再也没有其他国家被夷为平地的事情发生,要么就是这把剑只能使用一次,要么就是这里面是关于精灵族的阴谋,具体说的话恐怕要讲个三天三夜。”
“没想到,还有这样的事啊……”听了阿莉忒的说明,我感觉这个世界比我想象中的要不可思议和危险。
“好了,好了,吾和你说了那么多,你也应该对这个世界有一丁点了解了吧?这还是冰山一角,路上在慢慢和你解释。”
“噢……噢”
阿莉忒推着我走出房间,这时--
“老哥,这么早你就要走了吗?”是妹妹来帮我送行,我还是第一次有个妹在我出门时给我道别,感觉还不赖,再来个出门的kiss就好了……嗯,很想要!
“我是为了全人类能从魔王的爪牙中解放而踏上征程的勇者,不用担心我,等我胜利回来,我就继承老爹的酒馆。”我一本正经地对老妹说了一些中二台词,并顺势摸了摸她的头。
“嗯!加油,我们等你回来!”然后妹一本正经地回答了我中二台词,还立了个flag,真的没事吗……
“那我走了,多保重。”我轻轻地挥了挥手,头也不回地往前走。
“啊!老哥,等等。”妹妹想起了什么,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有一颗红色大珠子的项链。
“这个是……”
“这是我从海边捡到的,很漂亮吧!于是我就那它做成项链了,还在里面加了一层祝福哦,希望老哥你带着它能带来些好运。”妹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,希望我可以带上。
加了祝福啊…………祝福加护似乎是光属性的,不过按妹妹的魔法历练应该不高,所以我带上去应该没什么事吧?
“谢谢了,我会好好珍惜的。”说着,我便带了上去,发现并没有像阿莉忒说的会有火一般的灼烧感,只是贴在胸口位置有些温热罢了。
“那么,我走了。”说完后,我再次启程,头也不回地,开始了-----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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沿着平整的泥土小路,从黑夜走到了太阳刚刚从东边升起的时候,周围除了一望无际平原,远处依稀地看见若隐若现的山峰,就没有没见到过一个有生命东西出现,我正背着阿莉忒,抄着这条离王都最近的小路前往王都。
清晨的空气是通透清凉的 ,还夹杂着路边新鲜的青草味,对于以前常戴呼吸器的我来说是一次新奇的体验。
“呼,从没有吸过这么干净的空气啊~”我对此发出了感叹,再次大吸了一口以感受它的纯净。
“哈,勇者你第一次接触这种环境吗”背上传来一股瘙痒的震动,是化为剑的阿莉忒开了口。
“是啊,在前世的时候可没有那么好的待遇,住在城市里空气污染严重,而且我得的是先天性的心脏病,只能在都是药味病房里每天接受体检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虽然不知道你的世界是什么样的,但我想应该是个令人难受的地方。”
“呼,没错,不过现在也不必再受那些问题困扰,多亏了阿莉忒哦?”
“呵呵呵,是……是嘛……毕竟我是石中剑嘛!”
“这和石中剑没什么关系吧?”
“少废话啦!”剑身突然从我背后脱离,用剑柄用力顶到了我的后背。
“说起来,我做了个很熟悉的梦,梦里的细节一清二楚,好像是我的记忆般,阿莉忒,你说会不会是之前的卡尔特的记忆?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是吗?我不是……很清楚,毕竟原本这个复活术算是禁术的一种,没有过多的文献记载,有很多谜团都没有解开。”阿莉忒在说话中途顿了一下,是我的错觉吗?
“话说,你做的那个是什么梦?”
“嗯,一位长得很像你的少女,还有和我外貌一样的长了恶魔角的青年……还有些撒狗粮的东西吧。”我绞尽脑汁回忆着做的那个梦,梦中的每一部分都清晰地呈现着。
“嘿……这样啊…………毕竟勇者你实际年龄也不过17,青春期做的梦也是可以理解的。”
怎么办,好想把这剑给扔掉,但是又怕自己会被荒野猛兽袭击,有点矛盾。
“我是认真的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”
气氛在我们之间凝重了许多。
“是勇者大人的记忆,又如何?”
“果然,但里面的魔王,为何是我的模样?”听阿莉忒的口气,看来是勇者的某段记忆没错,但是,里面的我却不是勇者。
“啊,勇者你快看!前面好像有个昏倒的人!”阿莉忒大叫道,抖了抖她的剑身。
“喂,别找借口转移话…………还真有个人?”我往阿莉忒所说的前方,在路的不远处,有个人影倒在了路中央。
我们快步上前,发现的是一位留有橘黄色长发的美少女,长着和漫画里面的精灵一样的长耳朵,衣服像是被怪物的利爪撕碎般,但身体并没有什么伤,光滑雪白的肌肤一览无遗,只剩下她身上的披风还是完好无损的,大腿内侧被印上了不同的图案,像是被收藏家多次转手拍卖的精美人偶一般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是精灵族,没想到竟然还有幸存下来的精灵,看来是遭到袭击了,之后伤势过重晕了过去。”解除了剑身状态的阿莉忒一边解释着,一边给精灵少女施展「治愈1级」。
“但身体并没有受物理性的伤害,难道是和我拥有相似的治愈能力?”
“精灵族天生具有超强的生命恢复力,只要不是一击致命的伤,基本上都能恢复,但是看受到伤害的轻重,完全愈合需要时间和体力。”阿莉忒接着又施展了「精神力加护9级」
随后,精灵少女渐渐地睁开了那宝石般的碧绿双眼。
精灵少女睁开眼的第一句话:“好痛………………”
“吾已经帮你补充了体力,你要感谢吾!”阿莉忒似乎对自己把昏迷的人救醒的这件事,表现出满意和开心。
“啊………谢谢……你?”精灵少女刚醒来意识还不是很清晰。
“咕唔……!”阿莉忒被精灵少女道谢后,努力克制住自己内心的喜悦,脸都憋红了。
“叫吾阿莉忒就好,举手之劳而已。”
“谢谢你,阿莉忒小姐,我叫娜娜·斯瑞尔,如你们所见,是个精灵族。”精灵少女开始介绍着自己,但我一直不敢用眼睛去看她,假装自己在看远处的风景。
“我是勇者,卡尔特伊芙……还有,衣服……”
少女,能否用你的披风遮一下,我现在被阿莉忒死死地盯住不敢往她那边看,好像是在说「要是敢看过来就杀了你」
“您就是勇者吗?!”精灵少女听到「勇者」,眼睛开始发亮。
“算是吧,被阿莉忒强行认定了。”
“……哈斯……勇……勇者大人!我一直在寻找您!”精灵少女激动地扑到了我的怀里,我当然没有反抗,因为是被美少女精灵而且还是雪白的肌肤抱住。还有些橘子的香味。
“喂!你在看什么啊!”阿莉忒发现了我的意图,用双指把我送入了黑暗的世界,并且那触感和橘子香味,被阿莉忒强行拉走了。
“眼睛!黑色之痛!暗黑在侵蚀我的眼睛!”
“呵呵,你们的感情真好……”精灵少女笑着说。
“不不,和这家伙要好的话,世界可能会变得不正常。”真的,我绝对是不会对阿莉忒产生好感的,一开始就没有好感。
“吾同意,吾只喜欢原来那个勇者大人。”
“原来的?那是什么意思?”
“不不不…!没什么意思!话说你不穿衣服真的没问题吗?”
精灵少女过了好一会,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撕得破碎的衣服。
“……衣……衣服…啊啊…”脸像是个烧红的太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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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非常感谢,要不是勇者大人的援助,可能我就要曝尸荒野了。”穿上了我衣服的精灵少女脸上依旧滚烫,对我们做了个精灵的礼仪以表感谢。
“没什么的……只是正好路过罢了,因为是勇者所以不能见死不救。”那个,被人道谢感觉有点小开心。
“是吾的功劳,所以感谢就吾一人就够了,吾身旁这位只是过路人。”
“等等,既然我是使用者,区区一把剑而已,谢的人应该是使用这把剑的主人才对!那么功劳都归我的吧?”
“你说了什么?吾刚才没听清……”
阿莉忒脸色阴沉,周围散发出稍微接近,就能使人癫狂错乱的气场。
“圣剑大人,都是您至高力量的恩惠,我很荣幸能成为您的使用者下仆。”
“今晚帮吾按摩,你懂的。”那看害虫的厌恶的眼神刺在我的身上。
“是,这次一定是一条龙服务,不含任何小动作在里面,请您尽可放心。”
可恶! 没办法,双脚已经发软,生存欲望强烈,只能放下尊严卑躬屈膝了。
精灵少女好奇地看着不停颤抖的我,附和着“好厉害,勇者大人的身体都开始颤抖了!”
好不容易能在精灵美少女面前树立一个英勇但冷酷,但又乐于助人的勇者!现在应该是被看作软脚虾了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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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,阿莉忒没有掌握好力度,我因惊吓过度,双脚这一天估计是站不起来了,阿莉忒「搞砸了,诶嘿~」地化为剑身保持沉默,正好娜娜说和我们一样要去哈默王城,所以只好由精灵少女背着走,感觉好羞耻…………嫁不出去了(哭),阿莉忒你今晚给我等着!
不过没想到精灵少女的身躯虽小,但是很轻松地就把我背了起来,少女偏瘦并不像是可以使出多大力气的样子。
“勇者大人的圣剑和传说中的一样,可以化为人形呢!我还是第一次见到!”娜娜一脸满足地说着。
“我比较希望那把剑不会说话的好。”
在我背后的阿莉忒用意念力,用力地掐着我的脸。
“啊啊啊疼!,我我对不起。”
“话说回来,娜娜你为什么会躺在那?”
我好奇地问了一下,没想到,娜娜的精神饱满的笑容,开始阴沉黑暗。
“为什么呢……我……记不太清……好像是因为被人追杀,所以被他们给…………给……”
「那时候被他们??围着,无力与痛苦,即使是有强力的恢复能力,痛处还是不能消失……之后无限轮回,直至失去了意识,他们腻了之后宣称我死了,于是放弃了对我的追杀……好可怕……好害怕……当时怎么哭喊求助都没人来救我。」
娜娜面容惨白,瞳孔收缩,失去了原来的笑容,只剩下恐惧和眼角的泪珠。
“不必勉强自己回忆起来也行的哦?”有点担心她,过去一定是有什么悲惨的遭遇才使得她如此恐惧。
娜娜从我的话语中回过神,调整好了思绪后向我倾诉了一些令人悲伤的回忆……
以精灵王为首的国家--斯瑞尔
原本娜娜是出生于被称作学习天才的精灵国度,那里的精灵族天生擅长学习,于是魔法方面更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,然而,还是敌不过那把流传于世的破环神剑「亚理」。正好外出狩猎的娜娜回来时,发现本该存在的城池已经变成了一望无垠的荒地,原本热闹欢乐的国度,现在是寂静得可怕,毫无生机。与她外出的还有一个弟弟,她们姐弟俩幸存了下来,现就住在哈默的贫民小巷苟且偷生…………
........本该平静的日常,却冲进了几位全身装备金银铠甲的骑士,他们抓走贫民用来进行恶魔封印的祭品,每年都会续约封印,这次轮到了娜娜,把弟弟藏好后开始了逃亡,同时在逃亡途中听到了有关于勇者的英勇事迹,于是渴望着勇者能够拯救着座城市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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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致,就是这样,所以,勇者大人,拜托了”
由于最近魔族活跃,因此哈默不给外来人进入城内,于是我们只好跟着娜娜,走了条通向她家小木屋的秘密通道。
现在是娜娜沏好了茶,招待着坐在沙发上的我们。
屋内摆放着简陋的沙发衣柜,还有用各种布料制成的被子盖好在木床上,整个房间只有50平米。
“也就是说,现在是因为被封印的恶魔的缘故,所以城里的人每年都会被选中当作延迟封印时间的祭品吗?”
“是的,请勇者大人能帮我们把恶魔给消灭掉,这样整城里的居民也就能安居乐业。”
“嗯…………怎么办阿莉忒?(小声)”
「这是提高勇者信誉的时刻!有利于提高知名度的a级任务哦!」阿莉忒对名利总是莫名狂热,或许是因为自身为圣剑却不能大显神威很难受吧。
“所以说…………”我深思熟虑片刻。
「答应她!」
“我不干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「你脑袋炸了吗?!!」
“那么,勇者大人请随时做好被我死缠烂打的觉悟吧”娜娜坚定的眼神一直盯着我从未移动。
……看来要卷入什么麻烦事之后开始大干一场吗?
新来到的这个王城,充满了未知,不能就这么轻易地信服他人。
就这样以这种方式,我来到了第一个城市据点,前方还有未知以及无限可能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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